江湖悠远,岁月冗长。
自魔教噩梦穹顶从江湖上消失之后已近百年,世间的纷扰动乱却从未停止过。不论有没有魔教,门派间利益冲突、私人间恩怨纠纷都不会消失,世间奇人异士层出不穷,奇闻轶事数之不尽,便是奇人百晓生也不能掌握天下的一切事情,这便是江湖,这便是世界。
此时正是正午,终南山上却冲起漫天霞光,染红了东南的天空,甚虚真人心有所感,睁眼凝视,却也算不出这是吉兆亦或是凶兆。终南山首徒李清歌立于真人身侧,微微蹙眉,似是有些疑惑。
有一青年书生缓步踏上终南山,可山上禁制阵法却全无反应,整座山只有甚虚真人一人意识到了这书生的出现。
这书生走的很慢,却只用了一步便登上了山顶。
随着这书生的一步落下,霞光便渐渐消失。
随之消失的,还有整片天空的颜色。
远东某间破庙,有一独臂武士和玉藻准备着午餐,两人四处流浪,只能摘些野笋野菜果腹,却也乐得逍遥自在。
两人正自说笑,独臂武士的手却微微抖了一下,溅出许多汤汁。玉藻有些疑惑,武士虽是独臂,但手向来极稳,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,看向武士时,只见他死死盯着破庙的门。
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名浪客打扮的青年,他微微弯腰,脚步不动却已近得屋内,细瘦的身躯遮住了午时撒落的阳光。
随着这浪人进屋,随之被遮住的,还有整个太阳的光芒。
远洋的某间武馆,大师傅舞起一套棍法,棍意如行云流水,连绵不绝,伊莎贝拉与众师弟师妹们睁大了眼睛,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绝妙的棍术,连赞叹都忘了。
却见棍意突然凝滞,盘龙棍最后一式用到一半,却戛然而止。
满场喝彩响起,这最后一棍的戛然而止却只有伊莎贝拉看清了,正自疑惑,却见大师傅脸上前所未有的严肃,身后几位教习亦是猛然站起,脸上全是不可思议。
有一青年僧人出现在场间,嘴角含笑,轻轻一指点在那盘龙棍前,那一棍便再也无法寸进。
僧人撤指,负手而立,整个世界便黯淡了起来。
西洋有一位技艺精湛的骑士,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红发少女,虽是最为炎热的天气,却仍装备一身厚重铠甲,傲然挺立。
少女额头上滴下颗颗汗珠,却也不去擦,只是听一旁的骑轻轻地咦了一声。
骑士向来沉默寡言,这轻轻的一声,便可代表他最大的惊讶了,罗兹不免向一旁看去。
铁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脸,罗兹看不清他的表情,却能感受到那厚重的铠甲在轻微颤抖。
骑士面前,一名装束奇特的商贩,提着竖琴,轻抚琴弦,随着乐声流淌,世界陷入黑暗,山野间最鲜艳的红花也失去了色彩。
极北之地的某间医馆,今日难得的没有病人来访。极北之地最温暖的日子里,卡缇娅无所事事地坐在窗前,回想起昨天的生日,虽然只有自己与母亲两人,却也过的很开心。
父亲没能回来虽然有些遗憾,卡缇娅也已经习惯了,可母亲不知为何从内屋走了出来,脚步有些急促,神色更显凝重。
卡缇娅极少见母亲露出这样的神情,随着母亲的眼神看去,门口却空无一物。
但在神医眼中,有一名身着斗篷的青年旅者站立在寒风中,随着斗篷飘动,极北白晃晃的冰原都被染上漆黑。
蓬莱山千城,薇薇安与基尔多夫相视一眼,一跃而起,一瞬间便已出现在千城的城门前。
那青年剑客却已在门前等着她们。
从山脚踏上蓬莱山,他亦只用了一步,便是最精妙的千城锁大阵、最坚固的红漆大门,都未能阻止这一步。
一步一登天。
剑客负手而立,抬头仰望,于是整个千城、整座蓬莱山乃至整个蓬莱岛都被黑暗笼罩,不见天日,似乎整个天空都在恐惧与他的对视。
世界各地均有记载,其日,天空的光芒都被遮蔽,世界仿佛陷入永夜,没有阳光,也没有月光,甚至没有星光,一片混沌。
说是永夜,这段时间其实很短,仅仅五分钟而已。有人称其为日食,但什么样的日食会在世界多个地方几乎同时发生呢?
却鲜有人知道,正是从那天起,终南山甚虚真人赠送护心镜并传授太极心法;京都的独臂武士下定决心把狐妖封入玉藻体内;远洋某间武馆决定赠出镇门兵器盘龙棍;西洋某位骑士悟出枪出一点红传授给了一名少女;极北的将军与神医夫妇决意把各自的一身本领倾囊相授;千城之上,则有一名青发少女被派下山历练。
这个故事里有一名青年,他是书生、是浪客、是僧人、是商贩、是旅者、是剑客,亦或是其他什么人?
自始自终,只有寥寥数人见到了这名青年,而他甚至从未开口,于是便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。但是凡是看了他的,却都已知道了他是谁。
我の崩坏色彩
2019.6.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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